心月常明
我不知道宇宙有什么奥秘,但我能直观地看见天上有太阳、月亮和星星。我很少眷恋月亮,因为没有那么多相思苦、苦相思。如果生拉硬拽说我对“嫦娥”有什么牵肠挂肚,那一定是害了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某种病。如果真有那么一丁点情愫,也不过是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”。其实,我老家也有把月亮说成“粑粑”的童谣:“月亮粑粑,保佑哥哥,哥哥发财,买双花鞋,送给妹穿,妹不穿,留给哥哥穿起上云南。”
我不知道古人哪有那么多的月下独酌。 卓文君说,“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”;苏轼说,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”;李白说,“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君直到夜郎西”, 李白也许已把人生看透,还说,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”。我不想穿越时空回到“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”“生女犹得嫁比邻,生男埋没随百草”的战争年代。因为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”,我只想和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一样,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。
我们生活在和谐的大家庭里,赶上了伟大的时代,消除了上千年的贫困,人人衣食无忧、安居乐业。自古多情伤别离,我却喜欢“千江水有千江月,万里无云万里天”的天下大同。
“清风明月本无价,近水远山皆有情。”我从小生活在开门见山的云贵高原,和平年代,我想借助假期去东海、南海,好好感受《春江花月夜》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……”
我喜欢读书,当我读到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”时,我有一种年轻的冲动,虽然如梭岁月在我的额头盖上通往耳顺之年的邮戳,若是为了海峡两岸和平统一,我愿放下手中的书和笔,“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 。”
“天若有情天亦老 ,月如无恨月长圆。”我没有看到花落就流泪,见到月缺就伤心的无奈。妈妈常说:“天上星多月不明,地上坑多路不平。月亮发自己的光,但从不吹灭别人的灯。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有两盏灯,走夜路没有月亮,记得千万莫回头,一直往前走,自己左右回头,有可能把灯吹熄了找不到南北,辨不清东西……”我喜欢听妈妈讲故事,家人闲坐,灯火可亲。可惜妈妈驾鹤西归,成了天上最耀眼的星星。如果千里明月真能寄相思,我怎么也不会忘记妈妈告诉我肩膀上有两盏灯,有时云太厚、雾太浓,看不到月亮和星星,但我肩膀上的灯从未熄灭。
人间正道是沧桑。我心中刻着一副对联:“事在人为,休言万般皆是命;境由心造,退后一步自然宽。”不管是七言的“月亮”还是五言的“月亮”。我只想顺天时而动,相地利而为,调和阴阳,心月常明,过好每一个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