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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闻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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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晖哥”

——记第四届金罗盘奖获得者山东局研究院张晖

□ 作者 穆 宏 杜晓文

“‘晖哥’人呢?哎呀,掉到山沟里去了!”当满身泥巴、手臂擦伤的“晖哥”被拽上来时,手里还紧紧地抓着罗盘——这是当年贵州绥阳页岩气野外地质调查中的一个镜头。

这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“哥”,其实是一名女同志,她叫张晖,现任山东省煤田地质规划勘察研究院非常规能源技术中心主任,日前荣获了第四届野外青年地质贡献奖——金罗盘奖,这也是山东省煤田地质局职工第一次获此荣誉。

当同事们的一条条祝贺信息向她飞来时,“晖哥”正在从淮安盐穴改造储油储气库施工现场返回济南的路上……

身怀六甲 坚守一线

采访在研究院小会议室里进行。张晖柔发齐肩,身材清瘦,轻声轻语,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,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,丝毫找不到“女汉子”的影子。

2007年,张晖刚刚研究生毕业,就一步从校门跨到了野外地质工作一线,在北京市房山区一个地热井项目上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。项目现场,她是唯一的女同志。

张晖回忆道,项目组到达房山不久,天气就冷了,他们租住在刚建成的一座二层毛坯小楼里,是那种筒子楼,里面没有厕所,晚上还真是有些害怕。印象最深的就是寒冷,房子的墙就一层砖,不保暖,更没有暖气,蹲在地上洗碗,冰水刺骨。到了第二年夏天,雨下得特别大,有一次雨水灌进楼里,连冰箱都漂起来了。

我们问的都是艰苦的事情,但张晖说起来眼里却闪着兴奋,用手比划着:“还有这么长的老鼠在屋里窜来窜去。不过我从来没觉得这些有多苦,反倒感觉挺好玩儿,都是挺好的时光。”她笑着。

2008年,张晖怀孕了,可她仍坚持在一线,直到孕六个月才转回室内工作。

“那你孕检怎么做?”一同采访的女同志禁不住问。

“前六个月没做过什么检查,那时也不太懂。”听她的口气,好像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。

我们突然感觉,她还真有点“哥”。

随后几年,张晖主持实施了17口地热井野外钻探项目,开展技术管理工作,其中在北京施工的京热-171井钻深3358米,出水温度77摄氏度,最大出水量超过2000立方米/日,是该地区少见的自流井之一。她跑遍大半个山东,完成了《山东省煤炭资源利用现状调查》课题,先后负责勘查提交煤炭勘探成果报告10余件,新发现和提交煤炭资源量近15亿吨。

跋山涉水 不让须眉

关于“晖哥”这个称呼,要从张晖开展页岩气勘查说起。

2011年年底,页岩气被确立为我国第172个独立矿种。山东局凭借丰富的沉积矿产勘查技术经验在全省率先“起跑”,成立了非常规能源技术中心,拉开了页岩油气勘查的序幕。张晖被选入这支第一个“吃螃蟹”的队伍。

2013年,国土资源部第二轮招标区块贵州绥阳页岩气区块全面勘查工作展开,张晖作为技术负责人,带领一群小伙子每天凌晨出发,徒步几十公里搞调查。贵州山陡林密,他们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,每天尽量多跑几个观测点,往往很晚才回到营地。有一次他们晚上九点多才往回返,却怎么也找不到下山的路(其实根本没有路)。张晖心里也有点发慌,担心手机的电耗没会失去联系,于是让一部分人关机,保存电量。然后,他们朝着山下村庄远远的灯光,摸索着下山。走着走着,张晖脚下一滑,就掉进了山沟,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
“掉到山沟里,事后想想是不是很害怕?”

“没事,我比较喜欢冒险,自嘲一下,当成一件好玩儿的事就过去了。”张晖并没有把这些磕磕绊绊放在心上。

“每天走这么多山路,你受得了吗?”

“体力不是问题。上学时,学校组织5公里越野赛,我总拿第一。”张晖笑着透露了这个秘密。她是沂蒙山的女儿,这种顽强坚韧的品格和乐观向上的精神,也许是家乡的山水赋予她的吧。

这次野外调查持续了4个多月,张晖始终坚守一线,工作丝毫不输男同志。渐渐地,有人开始喊她“晖哥”,这个称呼从那时一直叫到现在。

杨其栋是张晖的同事,他说:“野外项目条件越是艰苦,‘晖哥’越是跑在前边。”他讲述了两个故事。一个是2017年在内蒙古腾格里沙漠,张晖和同事前往沙漠腹地钻机现场,没想到车辆出现故障,他们被困戈壁滩近3个小时,直到救援车辆赶到。另一个是2019年在松辽盆地,项目开工时已是10月下旬,气温零下二十多摄氏度。钻孔二开工作遇到难题,工地又下起了雪,且一层一层越积越厚,“晖哥”赶到现场组织整改,一直忙到次日凌晨,“整个人跟雪人似的”。

杨其栋说:“‘晖哥’不怕吃苦受累的精神真是让我们钦佩,她就是一个女汉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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